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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儒海有些为难的道,“何老爷子年纪大了,与穆二爷不同,用药我还需斟酌斟酌。”
虽是同为疽疾,但脉象有差,余儒海身为大夫,自是清楚这看病用药,差之毫米失之千里。
何东升闻言,立刻给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赶忙从胸前掏出两枚银光闪闪的银锭子,一锭十两,明晃晃的放在了桌子上。
“余大夫,只要您能治好我父亲的病,诊金好商量。”何东升道。
余儒海看了一眼桌上的银锭子,心肝微颤,这位姓何的中年男人出手大方,若是他施诊,所有诊金便与孟余娇无干,若是治好了何家老爷子,一经宣扬,他余儒海的大名应会响誉整个长奎县,到时候上门看诊的人多了,家中已经空了的钱箱子何愁填不满。
只是这么一想,余儒海就格外兴奋,脑子里没有再过多犹豫,他脑子一热,道,“我尽力一试,何老爷子年纪大了,我的药方未必管用。”
何东升当即道,“无论能不能治好,这些银子都是余大夫您的辛苦费,若是能治好,我另备厚礼感谢。”
余儒海一听,哪还有后顾之忧,先安排余汉山去山脚下的溪河捉鲫鱼,又让沈宋氏去村里养羯羊的人家弄羯羊粪。
照着余娇先前给穆家二爷开的方子余儒海一字不差的挥墨泼毫开了药方,又拿了二十枚早先制好的连翘败毒丸和水牛角解毒丸。
见余儒海开方,何东升心中大定。
外面天阴沉沉的,因为下雨,鱼儿都冒出河面透气,余汉山没费多少时间就抓了一尾鲫鱼,余儒海那日并未见余娇是如何煎烤鲫鱼的,有宋氏相帮,倒也很快便将鲫鱼羊粪磨成了粉状。
余儒海依照那日余娇给穆衍的背疽上药的手法,往何家老爷子后脑勺斑驳的疽疮上上了药。
交代好如何吃药,余儒海又道,“若无大碍,老爷子头上的疽疮三日后会全部发出来,到时候再上些药粉,配着我开的汤药和药丸,五日后便可大好。”
见余儒海这般胸有成竹,何东升又让小厮给了十两银子,留下话儿,等何老爷子的头疽见好,再上门拜谢。
将何家人送出门,余儒海一脸春风得意,毫不费力就挣了三十两银子,余儒海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又暗自庆幸上次没将药方卖给回春堂。
余儒海特意给了余汉山五十文钱,让他去邻村卖酒的人家灌了一壶好酒,待晌午吃饭的时候好好喝上几盅。
吃晌午饭的时候,余家气氛格外热闹和谐,一下赚了这么多钱,余儒海说话也有底气多了,在饭桌上拍板,等过几日雨停了,就将余谨书和余知舟一块送去县学,找有名望的夫子写秋闱的举荐信。
张氏闹腾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让她心安的结果,自是十分高兴,余儒海吃了几杯酒,特意叮嘱家里人嘴巴都把严实一些,不能朝外说余娇会医术,外人问起来,只能说来余家求诊的病人都是他治好的。
大房和三房都应了声,只有二房几人没有说话,余儒海睨了他们一眼,严慈并济,又是说为了余娇的名声着想,又是说为了光复余家祖上名声。
余梦山和宋氏只得也表了态。
余儒海志得意满,跟余汉山多饮了几杯酒,乐呵呵的躺床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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