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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174（第1页）

“……她是个韦恩。”

蝙蝠侠如是说。

孤独堡垒壁炉里的金红的火焰跳动着向外传导出热量，几?人?或坐或立在?壁炉周围，过?于高大的体型显得客厅有些低矮局促了。至尊小超人?抱胸靠在?客厅最边缘的隔断门框上，不?时偷看向站在?他与其他人?中间的神奇女侠。神奇女侠倚在?墙边，侧脸看窗外金灿灿的玉米田幻境，她毫不?在?意至尊小超人?的打量，安静等待着。超人?坐在?沙发最外端，与神奇女侠连成一条挡在?至尊小超人?与蝙蝠侠之间的斜线。看着老超人?将?最后一点热茶倒给了坐在?扶手椅上的蝙蝠侠，并对所?知道的信息知无不?言。

“为跨时间而积攒力量并一次性?耗尽的能力，不?仅出现在?阿萨身上，有部分超人?也?觉醒了相似的力量，他们称之为太阳耀斑。反复爆发太阳耀斑会破坏基因链——我曾窥测到有超人?因其而死?。”

布鲁斯没有答话，直到茶盏上热腾腾的白雾逐渐消失，老超人?又给壁炉添了一次柴火后，查看老超人?对时间线与平行世界研究的蝙蝠侠终于做出了他的决断。

“剥离时间线后我会带她回去。”

“但我要一个确保在?时间线从阿萨身上剥离，失去魔法力量压制后，闪点世界中注入她体内的氪石液不?会瞬间毒死?她的办法。”

蝙蝠侠抬眼看向至尊小超人?，狺狺说道。

“我会带走阿萨·韦恩。”

————……————

阴雨淋漓的夜晚到处可闻暗巷深处苟延残喘的呼吸声，其中间或冒出几?声尖叫，但懒洋洋的巡警们对这些听上去并不?严重的尖叫声不?以?为然，小案不?用管，大案管不?住。天?上的蝙蝠灯早就亮起，打着探照灯的巡查艇在?其下方缓慢飞行，地面上的警车与无数的采访车呼啸而过?直奔郊区，所?有人?都清楚，爆炸声吸引他们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声响巨大倒好像可以?掀飞半个哥谭，而是因为那个方向是韦恩庄园。

“父亲一开始并不?想让我成为一个韦恩——他眼里的家人?只有你，玛莎，还有阿尔弗雷德。”

阿萨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指挥着布鲁斯踩下油门，撞飞了一个胆敢在?天?空都亮起蝙蝠灯时还敢在?街头持械抢劫的小混混。

“我从实验室里爬出来，血淋淋湿漉漉地带着提姆的尸体满大街溜达，然后把他埋进了杰森的坟墓里——带着一身属于墓地的土，跟着父亲走进了蝙蝠洞。”

“父亲没有赶走我，在?一些事后他开始训练我，让我真的成为一个罗宾，”阿萨盯着窗外，看着那些在?潮湿，肮脏，堆积满这个工业城市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烂泥的街道上踽踽徘徊的行人?，随时准备着让蝙蝠车撞飞其中的一个，“但是他依旧没有收养我的打算，他只将?我视为可有可无的助手，披风身份的继承人?。

“直到他决定?改变过?去……他迅速地做好了决定?，给了我一个韦恩的身份，我了解他，我清楚地知晓他给与的姓氏不?是作为托马斯·韦恩的女儿，而是布鲁斯·韦恩的妹妹。而他在?世界即将?毁灭之前依旧去办的领养证明?，也?只是为了给我一个能在?主世界、在?你布鲁斯·韦恩身边堂堂正正活下去的凭证，只是布鲁斯，无论是你还是任何?一个布鲁斯。”

“父亲在?一开始就决定?抛弃我了，”阿萨好似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他在?收养我的同?时，已经准备好了让我成为一个孤儿。”

“你能理解的吧，布鲁斯。毕竟韦恩，蝙蝠侠，孤儿。拥有其二必有其三嘛。”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减缓了蝙蝠车的行驶速度。阿萨低下头把弄了一会手抑制器，盯着那个还在?闪动的定?位器低声说道：“之后我两次找到了他。魔法闪点中我见到了一个玛莎没有死?亡的闪点宇宙，他收留了哈登家的男孩儿——就是我在?玛莎手里救下的那一个——并训练了他，我感觉那是父亲，但那个世界的时间有点儿古怪……而之后，就在?你今天?所?见的那个蝙蝠侠的蝙蝠洞里，我看见了闪点世界真正的消失，父亲在?布鲁斯面前承认了我……他说我是韦恩家的女孩儿——他说他也?一样爱我。”

阿萨探出脑袋直接挡住了布鲁斯的视线，她看着布鲁斯的眼睛认真说道：“所?以?你听见了吗，我是一个韦恩，一个跟你拥有一样继承权的韦恩，我跟那个鬼话连篇的外星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想扣下我那一份遗产！”

蝙蝠车突然一个急甩尾停下，积水飞溅出浑圆的黑光，随即四散落下，在?挡风玻璃上流下棕黑色的水痕。

“那个蝙蝠侠就是你说的比我强得多的那个？”布鲁斯问道，他的嘴角压得低低的，每个单词都好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一般。

“你不?会还在意这个吧？布鲁斯。”阿萨提高了声音问道，“这不?是我带着满身垃圾跟你在?马路牙子上约好的吵架吗？”

“但你说的很过分。”

“什么？”阿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她指向了布鲁斯）蝙蝠侠？说我（她又指向了自己）的话过分？”

布鲁斯静静看着她，浅蓝色的眼睛里装满了不?满。这一天?接连不?断甚至有些超脱想象的麻烦已经快让这个刚出茅庐的蝙蝠侠爆炸了，阿萨甚至能从他的眼神里品出那么一丁点儿的委屈。

“……”

阿萨躲开了年轻蝙蝠侠的视线，垂下脑袋用掌心捂住了双眼，问道：“你不?会还想要我道歉吧？就为了这句话？”

“……”布鲁斯依旧不?吭声。

“放过?我吧，蝙蝠侠，我做不?到。”